陰天早晨的Jinbocho站,樸實的東京面孔,
執意要找到的珈琲エりか那扇緊閉著而古舊的門,
我看著陽子從前背對而坐的那扇窗,
原來這麼平凡,這麼淡然。
就和電影裡沒有兩樣,充滿生活的氣味,
即便是一片迷濛的陰沈天氣下,
仍然使我感覺親切而熟悉。

古舊的門上貼了公告,光看斷斷續續出現的漢字,
實在完全無法拼湊任何意義。

於是就著與隔壁拉麵店老闆的一陣雞同鴨講,
並換了幾種毫無交集的英日文說法,
最後拉麵店老闆將手指在頭頂上畫了一個光環,才驚覺...

啊!原來是店主人過世了...

他很熱心地繼續用日文解釋了狀況,儘管我一句都聽不懂。

拉麵店的店員領著我們去另一家分店,但依然只看見閉鎖的門,
門口的香煙販賣機也彷彿落寞的佇立冷清無人的街角一旁。
像是時間在抽象的印象中停滯久了而就地生出實際的體態。
又像是幾十年前就同路樹一起從地表竄出,有一種古舊的寂寞。

幾分鐘後流連忘返地又回到本店前,吃著冰冷的便利商店飯糰,
坐在人行道邊的欄杆上喝著罐裝熱咖啡。
為了彌補無法拜訪的感傷,對著那條小巧的路上拍了又拍、不想離開。

回地鐵站的路上,突然很想趕快告訴阿發這個消息,
但是她也旅行去了,去得更遠而更久。
為此我更加傷心了。


離開後的一路上,心中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,
像是被溫厚的手掌輕輕撥弄著的水面,
有一種浮游著的心緒,
一方面無法停止搖晃,另一方面又平靜得不得了。

我想或許是因為,這麼多年以來,
我重新又有了旅行中的感覺。




而我太不想再失去它了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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