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喜歡深夜的氣氛,它利於改變我的處境,使我偷渡至我沒能料想到的那些捏造的場景之中。

在我所謂捏造的場景中,不可避免地充滿了同樣的氣味,那便是一種孤立的寧靜氣氛。但那並不是將自己放置在人類都滅絕的星球。我們在孤寂的本身看不見其他的孤立。孤立必須在人潮洶湧之中才得以顯現。

所以在通勤時刻擁擠的人群中,我可以短暫地聽不見任何聲音,記不住任何才剛剛一瞥的景象。對於外在環境的毫無所覺,是其中一種孤立。

另外一種,當我獨處一室且亟需要隱私,我便在我的門外捏造人群。他們虎視眈眈,亟欲偷窺,而我在原地不為所動。我為自己的危險處境感到安全無比。

我也曾經在幻想之中經歷過急速墜落、憂鬱愁容、成為瘋狂的天才甚至是游離的鬼魂。

而我通常很快融入角色,每當我逐漸沈默而專心地分心去體會它,我的內部分割出另一個沒有語言的自己。大部分的時候,她都不發一語。

這跟做夢不一樣,夢境時常令我惱怒。比如我時常夢見自己一絲不掛走在路上,並亟欲擺脫人們的目光。在幻想中,我可以使他們目瞎甚至在我面前殘酷地死亡。

由於這種不愉快的滋味,我對於解夢沒有太大的興趣。對於人類對夢的倚賴,我比較相信幻想的場景象徵的意義。

那是半自發的迷濛,是在霧中尋找一棵輪廓模糊的樹。

就在那個至今我尚未到達的地方。




於是我這樣地繼續我的精神遊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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